“陛下不妨忍一时,待摊丁入亩过后再议专卖之事。”
叶敛摇摇头,“朕心中有数。”
正如当初面对戎狄,毒疮不挖去就还会感染周边。
“不破不立,朕已经厌烦了一进一退的试探。”叶敛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沉声道。
苏家等高门依仗的是土地,还有土地上的人。
叶敛冷声道,“暗卫传来的消息,苏家江南两路养的人手已经暗中北上汴梁。”
暗中,已经暴露出问题。
来汴梁的人手不多,加上平湾溃散的人员,也不过数千人。
几千人和十几万禁军比拼自然是找死,可能干的事也不少。
“江南的土皇帝,苏家包揽诉讼,穷凶极恶之徒摇身一变成了苏家手中利器。”叶敛讽刺道,“钟相都没有这等本事。”
“这是私兵……”钟离微凝声道,“苏家要谋反不成。”
“有钱有粮有人,钟相以为能安分。”叶敛玩味道。
苏家或许只是想有备无患,但被叶敛抓住把柄就别想脱身。
没了领头人的高门,出了一次昏招,未来就有第二次。
“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狗急跳墙就早点跳,朕帮一把。”
立春日,春风逐渐变暖。
汴梁城郊的皇庄迎来了真正的主人。
皇帝皇后的仪仗后跟着勋贵朝臣,浩浩荡荡。
几家高门的领头人还在诏狱里面关着,求情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
摊丁入亩全国推广,与此同时还有经过实验的占城稻。
专卖权也从盐铁酒茶等全面限制,改成了铁归官府,其余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