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常府的建立明面上没有损失太监的利益,但到底是分走了不少权力。
看在圣上的面子上,不至于刁难阳奉阴违,但私下却难免推诿。
钟离熙却能有条不紊地将中常府搭建好,调和好女官和太监的矛盾。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钟离熙却做的很好。
这也是为何叶敛愿意与她分享政事。
一拨就通的同伴,谁不喜欢。
钟离熙对圣上的赞扬受宠若惊。
“陛下谬赞。”她如何能和父亲相提并论。
钟离熙抿了抿唇,嘴角轻微上扬的弧度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她忽然明白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
父辈的光环既是荣耀也是压力。
钟离熙经常被人夸赞有“乃父之风”,却无一人觉得她能与父亲相提并论。
压下心中那丝窃喜,钟离熙觉得脸上一阵热意,有些不自在。
“这兰花是皇后种的?”叶敛突然问道。
钟离熙忍住羞涩,诚实说道,“臣妾没有这般手艺,是宫女在打理,不过是闲来观赏一二。”
叶敛没有失望,“亲眼看着兰花从稚嫩到开花已经是幸事了。”
一语双关。
钟离熙察觉出圣上这句话似有言外之意,但却对其含义似懂非懂。
叶敛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又扯到其他话题。
织造局和抚孤院的效果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叶敛倒不着急。
女工一事急不得。
“织造局的棉布不同于绸缎丝滑,却比麻布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