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现在算是亲眼见识了文官“笔头子”的厉害。
先帝本来就不是什么伶俐人,可不是被花言巧语之人牵着鼻子走。
经过先帝一遭,陈国公也长了见识。
“族中还是要有人走文官的路子。”陈国公心想。
好在他二儿子李典随了老妻那边,中过进士,是肚子里有墨水的。
李典性子单纯,埋头读书,如今在翰林院任侍讲学士,讲究的是清贵。
当年李典弱冠之年中进士。
在书香门第也称得上青年才俊,却偏偏遇上陈国公府避世。
硬生生耽误了十余年。
陈国公自认为愧对二儿子,加上国公府底蕴都在军中,对二儿子多加放纵,只盼他平安喜乐。
如今看来,孙辈中不能全走武将的路。
陈国公有了计较。
叶敛的心情也不错。
“陈国公要谢便谢皇后,朕可没有如此好的文采。”叶敛看向钟相笑道。
原身十岁入宫,一直是宫里的透明人,自然没有专门的老师教导。
同样叶敛也不擅长。
可谁人不知钟离微是大周最年轻的状元郎,文采斐然。
皇后是钟相独女,未入宫时也是汴梁出名的“才女”。
钟离微确实从文书中隐隐看出女儿的影子,却没有意料到圣上会直接说出来。
“陛下谬赞。”钟离微拱手道。
汴梁早有传言,皇后深得圣上宠爱敬重。
去岁,圣上亲迎的大婚场面犹在眼前,如今倒是证实了传言不虚。
陈国公虽说是武将,但人老成精。
自然看出陛下是在为皇后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