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之轻“嗯”一声。

顾言思加大步子快要和他靠在一起,近到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温度,关切道:“大人,你的伤要紧吗?还有没有流血?”

沈烬之一手牵着顾言思,一手格开过密的芦苇,随意道:“无事,没有流血了。现在处理不了,先出去再说。”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此刻没有光,没有药,什么都没有。二人在大片的芦苇荡里穿过,地上湿滑,顾言思跟着沈烬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静默在暗夜中铺开。

“嘶~”。

顾言思发出一声极轻的痛呼,拉着她的沈烬之立马停下了脚步。没有松开她的手,没有不耐烦和冷淡。

沈烬之温声问她,“怎么了?”

“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芦苇叶实在太锋利了。”顾言思有些惭愧,沈烬之身上有伤,发着热还要带着她这个累赘,她不想再出声费他心神的。可是在芦苇中走了很久,她不小心被芦苇叶割了好几次,刚才那一下被割出血了,她没留意便发出了痛呼。

沈烬之闻言松开她的手,顾言思以为他生气了,心中一急,用力抓住他的手指,“大人!”

沈烬之无奈地叹口气,声音低柔,“我只是想换只手。”

顾言思一愣,“啊?”

为什么要换手?

沈烬之很快就给了答案,他换了左手牵住顾言思,还是他在前面走。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用手隔开芦苇叶,而是右手执剑将阻拦前路的芦苇叶全数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