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苒实在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又放下了试卷。

无意中看了眼左边那个瘦小的女人。

只见她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可她写字的动作依然顺畅。

偶尔有停顿，很快又接着答题了。

只一眼，乔苒苒又收回了目光。

低下头静静的等待考试结束的铃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外面响起“当当当”三声。

“考试时间到，请考生放下手中的笔。”

这话一落，教室里又响起了一阵杂乱的声音。

甚至有人依旧健笔如飞的写着，根本不肯放下笔。

乔苒苒也没管其他人怎么样了，拿起自己的物品和试卷就往讲台走去。

交了卷出了门，就看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陈衍。

见到她出来，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先去吃个饭。”

“好。”

考试时间一共是三天，中午就不回去了，队里的拖拉机下午来接人。

刚出到门口，还没见到其他同一个考场的知青出来。

两人干脆就在门口等一等。

可还没站一会儿，忽地，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就是他伤人，公安同志，快把他抓起来！”

张德发那只被踢断了的手，已经包好了绷带。

此时的他，身旁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看他那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模样，乔苒苒恶心坏了。

“公安同志，要抓也该抓他，光天化日之下，他在考场门口打人，我男人只是为了解救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