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淳踉跄着走到先祖石像面前,默默注视着它。
月光打下来,石像的鼻底投出一片阴影,颧骨高光突出,显得诡谲怪异,更像是一尊怪物。
文熙淳打了个寒颤,酒醒了半分。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得极艰难,几米远的路程愣是走了十几分钟。
祠堂后面的卧室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弥漫着倦意的灯光。
文熙淳不太想进去,因为姚景容在里面。
他不情愿到都打算在大堂里凑合一晚了,但里面却传出轻轻一声:
“十一月份了,你确定还要站在外面?”
文熙淳推开门,目光尽量避开那个坐在卧室正中间的男人,沉默地脱了外套爬上了床。
这村长也是个人才,整一顿就整了个九十公分单人床让俩人睡。
“洗漱了么。”姚景容从文件中抬起他那高贵的头颅,目光移向已经钻进被窝的文熙淳。
现在的文熙淳眼前的景象都是重影的,头沉的像个大石墩子,哪有心情洗漱,往被窝里一钻蒙上被子就睡。
“去洗漱。”姚景容走到床前,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别烦我。”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一声。
姚景容站了会儿,望着被子隆起的一团,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