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签个名吧。”
任思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提笔,笔尖刚落到签字栏上,一只手伸过来按住自己的手。
一抬头,正对上文熙淳看不透情绪的双眼。
“如果签了字,就代表你这一生都是罪犯。”
任思禹哂笑一声:“说什么一生,我还有一生么?”
良久,文熙淳深吸一口气,从任思禹手中抽回签字笔:“两名受害者致死的原因并非机械性窒息,换句话说,他们不是被勒死的,而是由后脑两公分深的创口致死,而且他们死后嘴巴里被人塞了两团头发,这些你都不知道就敢贸然认罪,你爸活着时,就教会你这个。”
任思禹不着痕迹地低下头桌底的手捏得死死的。
“你先回去,有事我们会再找你。”
说完这句话,文熙淳起身,冲一旁的黄赳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收拾收拾下班了。
但任思禹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宛若木头。
文熙淳停下手中的动作,睥睨着他。
他并没有询问任思禹为什么不走,既然他不想走那么一定有他的理由,而这理由多半是他想赶紧认罪伏法,不想继续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