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道理文熙淳都懂,但谁说他和自己顺路了?
几名法医提起公文包,互相鞠了一躬:“那明天见。”
说罢,一阵风似的刮出了餐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瞅着椅子上睡得死猪一样的姚景容,看着他就算睡着也保持优雅姿势,文熙淳再次严重怀疑他是装的。
驮着比自己高比自己重的姚景容,走了几百米终于走到了停车场,把人往里一塞,禁不住喘起了粗气。
怎么办,把人带回家?还是送警局值班室?
算了,虽然不喜欢他是真,但终归也算不上什么仇人,还是给带回家吧,起码让他睡得舒服点,日后少和自己拌几句嘴让自己多活几年。
回到家,这次姚景容没有当场醒来,他睡得很沉,雷打不动。
文熙淳给他找出上次他借住时用的铺盖,往地上一铺,刚把人搬运过来——
又犹豫了。
想起那几个法医吃饭时说的“姚科长最近真的很辛苦,基本是给他个枕头他能就地入睡”。
踌躇半晌,文熙淳抬手把姚景容拉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到了床上,也懒得帮他脱衣服,直接给盖上被子任由他去。
自己则洗漱好后躺进了不那么柔软也不怎么暖和的地铺里去。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脑海中忽然莫名其妙蹦出了任思禹的脸,那种看起来是在笑,但眼底却晕透出一丝厌世与哀愁。
突然开始好奇,他替人顶罪的缘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