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贺媛刚受了惊,情绪不太稳定,文熙淳不想?再打扰她,也不想?让她在这?种时候知道?姐姐逝世的消息,这?对于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来说实在过于残忍。
他下了楼,踱步到审讯室门?口。
童嗣正站在外面,眼睛透过单向玻璃死死盯着里?面的老?头。
“怎么样了,问出点什么了。”文熙淳还是不想?看这?个老?头,此时此刻在他眼里?,姚景容都比他强一万倍。(姚景容:?我何德何能和这?样一个败类作比较。)
童嗣收回目光:“知道?为什么我们查不到贺嫣的经济来源么?不是□□工,而是和这?老?头长?期保持肉体交易,你知道?么,睡一次,老?头给她十块钱,十块钱啊。”
童嗣笑得落寞:“而且,不止老?头一个人?,她给村里?很多?男人?都提供了特殊服务,我真的,没办法想?象,贺嫣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她哪怕是进厂子上班呢。”
“贺嫣一辈子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山村,父母一死,毫不留情把她推向了残酷的社会,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没有文化,没有力气,那她能做点什么呢,就算进工厂,她妹妹怎么办,哪个工厂会容许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去捣乱的。”
童嗣叹了口气,摇摇头。
他确实不懂,他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从不愁吃穿,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这?个社会大部分人?和他一样,家庭美满生活安逸,但当?了警察后才懂得,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才是大多?数。
“除此之外,老?头有没有说贺嫣是什么时候离开?家失踪的。”
“说是上一次见面是上个月二十七号,已经过去一个周了,离开?前,有几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找过她,贺嫣没有拒绝,后来也是跟着这?些人?走的。”
童嗣苦笑一声:“还有一件事,文队,我们可能要遭殃了,老?头把你的事,一字不落说给了督查听,并且,我也有份,法医那边很快要出伤检报告了。”
文熙淳顿了顿,低声道?:“做伤检的是谁。”
童嗣看着审讯室内几近崩溃的老?头:“姚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