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淳摇摇头,用下巴点点竹楼,示意姚景容暂时别动。
大?约过了半小时,凌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夹杂着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声,竹楼木门再次被人推开?。
一帮人抬着一只大?水缸从屋里?颠颠走出,哼哧哼哧下了楼,很快消失于?无尽夜色当中。
而阿兰,就站在门口,望着男人们消失的方向,身体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文熙淳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的祠堂,脑袋里?一直像是有无数个人在密谋不停,头痛欲裂,恶心的他酸水一度倒流。
倒不是因为见了可怕的杀戮现场,纯粹是被屋里?那帮人嗡嗡嗡的说话声给刺激到了。
回到祠堂,云牧遥还躺在那里?睡得踏实?,文熙淳默默爬上床,揉着一蹦一蹦的太?阳穴,努力调整着呼吸。
姚景容刚脱了外衣,看到他这副模样,走过来,按住他的手?:“我帮你揉,舒服了就早点睡。”
姚景容的手?指冰凉,捂在几乎要爆炸的脑门上后,瞬间灼热感减少几分。
文熙淳闭着眼睛,难得没?有拒绝他而是乖乖承了这份好意。
“谢谢。”不清楚的思绪中只有谢谢二字格外清晰。
姚景容笑笑,没?说话。
祠堂的门轻轻响了两声,听得出 ,敲门的人温柔又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