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还在他的鼻腔,找到了残留的迷药。
“牵牛花,牵牛花。”
姜令妩慢条斯理重复着这三个字,千金阁这种声色场所,向来极尽奢靡,崇尚牡丹、芍药。
而牵牛花多长于墙角,且花型单薄,并不受青楼女子青睐。
所以,这牵牛花到底是从哪里沾染上的呢?
而这时,裴行舟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思绪。
“咳咳,姜姑娘,咱们走吧。”
姜令妩抬起精巧下巴,不解道:“去哪儿?”
裴行舟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清俊的面容透出一丝戏谑来:
“刚刚是谁义愤填膺,冲我撒气,说要重查此案的?怎么,姜姑娘你忘了你刚说过的话?”
闻言姜令妩耳根微红,她有些窘迫,没想到自己一时气话,他竟然都放在心上。
两人来到城东广济巷,沿着凹凸不平的青石小路,巷子尽头,一处破落老宅便是王五家。
广济巷潮湿而泥泞,路上行人并不多,巷落有些静悄悄。
忽闻一阵木门嘎吱响,一个身着蓝花布的大婶,正牵着孩童挎着菜篮准备外出。
姜令妩见状展颜一笑,嗓音轻柔如清泉叮咚。
“请问这位婶子,您认识王五吗?”
那婶子上下打量了两眼,见来人眼生,于是不耐烦道:
“不认识不认识!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