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令媛也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裴行舟是何等身份,她可高攀不起。
裴行舟似漫不经心,随手拨弄着茶盏,反唇相讥:
“羞辱倒也谈不上,若不是姑娘频频暗送秋波,在下也不知,原来姑娘生的是一双鱼目。”
眼瞧着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毫不留情戳破,姜令媛恼羞成怒,她银牙暗咬,手指紧紧绞着帕子。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实在是放肆,竟然攀诬我!”
“我胡说八道什么,姑娘心里不是跟明镜儿似的。”
这回换做姜母杏目圆睁,她将姜令媛护在身后,指着裴行舟鼻子怒斥道:
“什么秋波不秋波,我呸!你这无耻之徒竟敢毁我女儿名声!”
姜令妩泪水涟涟,抬手扯住姜母的衣衫,面露戚戚之色,楚楚可怜道:
“母亲我没有什么暗送秋波!为什么大姐姐心这么狠,都是一家子姐妹,竟要伙同外人害我名誉!我……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母亲!”
姜令妩冷眼旁观,忍不住要给这位好妹妹鼓鼓掌,好一招祸水东引,好一招颠倒是非。
姜母受人蛊惑,恶狠狠地看向姜令妩,眼神中丝毫不掩憎恶之意:
“你这个孽障!几日不归家干出丑事!现在还倒打一耙,诬陷你妹妹清白!我看你就是个祸害!”
说完,姜母立马换上一副心疼怜惜的神情,她轻轻抚上姜令媛的发丝,轻柔细语地宽慰着:
“令媛你别难过了,母亲心里都明白!你是个好孩子!”
姜令妩眉目疏离,她早习惯姜母的偏心眼,任她舌灿莲花,都不如姜令媛掉几颗金豆子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