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眼中淡漠不起波澜,明明未及弱冠,却透着少年老沉的气息。
裴行舟黑眸泛着惊喜,他起身相迎,热情而熟稔地揽上对方的肩头:
“沈厉,好久不见!算算日子,咱们也三年未见了吧!”
那名叫沈厉的男子,并未回应裴行舟的热情,他只是神色泰然,微微一笑道:
“渝州,是两年又三百一十二天。”渝州是裴行舟的字。
裴行舟轻哂一声,尔后摇摇头,“一如既往,老古板。”
说好的故友重逢,感天动地兄弟情呢?哦,这里并未上演。
沈厉长脚一迈,看向内室中的姜令妩,不由得神色稍凝。
“渝州,她是谁?”
“这位是金陵城画师妙先生,姜令妩;这位是京城安平县主之子,沈厉。”
姜令妩对沈厉颔首浅笑示意,沈厉同样颔首回礼,只不过他神情端肃,目不斜视,活似金陵城男德学院座下首席大弟子。
姜令妩在心中不免惋惜,可惜了,好好的帅哥居然是老古板!
裴行舟早已见怪不怪,他温温一笑,给沈厉倒了一盏茶。
“啧啧啧,多年不见还是这幅鬼样子,不知道要伤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渝州,圣上命我暗中协助你调查官银失窃案,我这几日已有了新的线索。”
裴行舟来了兴致,倒也不再揶揄他,“唔,说来听听。”
只是还未等沈厉开口,雅间外忽然传了女子如银铃般娇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