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大人,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拽起姜令妩,急急冲向卖叮叮糖的老翁。
裴行舟有掩了一口茶,懒散笑道:“小沈大人,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哦。”
沈厉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声线紧涩:“我与她没什么。”
裴行舟淡淡睨他一眼,轻嗤一声“不识好歹。”
若是他的花儿,能似李姑娘这番坦坦荡荡,他又何必曲曲绕绕。
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卖叮叮糖的老伯身旁挤满了小孩子,李知书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脆生生道:
“老伯,给我来一份叮叮糖。”
“好嘞!”
年过半百的老翁从竹篮中翻出一个小铁凿,围观的小孩子纷纷瞪大了眼睛,仿佛这小铁凿会变戏法似的,一下又一下发出令人愉悦的声音。
很快,乳白色的糖块被凿得七零八落。
卖糖老伯将碎糖块包入油纸上,再均匀撒上磨好的炒米细粉,一瞬间,官道上充盈着甜滋滋的香气!
李知书脸上红扑扑的,她神色愉快地吃了一小块,又塞给姜令妩一大块。
姜令妩清浅地尝了尝,只觉得淡淡的麦芽味甜盈满了整个口腔,倒也解了一些疲乏!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舔舔嘴巴,扬起手中碎银锭豪气道:
“老翁!给我要敲一个大块的!不要敲碎哦!”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