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舟漆眸如墨玉,猝不及防又揽她入怀,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满足喟叹道:
“阿妩待我这样好,我自然都是知道的。”
姜令妩将脸贴在他前襟,眼睫颤了颤,一声轻叹如宿命,算了,不骂了。
明知这人没正行,奈何自己动了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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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烟雨入黄梅,江南变得湿漉漉的,往日歌舞升平的千金阁,如今也门可罗雀,鲜有人登门。
裴行舟与姜令妩这才刚进门,一群莺莺燕燕簇拥老鸨向妈妈蜂拥而至,阵阵脂粉气熏得姜令妩直打喷嚏。
老鸨向妈妈见来人气度不凡,定是非富即贵,于是袅袅娜娜摇着鸳鸯团扇,满面堆笑道:
“公子大驾光临,不知今日是要找哪位姑娘?”
裴行舟掏出一块银锭,施施然道:“我找碧萝姑娘。”
老鸨向妈妈面色有些凝滞,怎么是来找碧萝?
向妈妈有些为难,脸上厚厚的脂粉被褶子挤出了干裂的纹路。
“这公子你有所不知,碧萝姑娘如今被人赎了身,这几天不方便见客呐!”
裴行舟美轻缓一笑,再次掏出一块金锭,“还请妈妈通融通融。”
老鸨向妈妈见裴行舟如此出手阔绰,立刻抢过金锭藏于怀中,露出大白牙喜不自胜道:
“通融,通融!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
于是,裴行舟与姜令妩跟着老鸨上了二楼,姜令妩有些好奇问道:
“妈妈您刚说,碧萝姑娘被人赎了身,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