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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朗悠然踱着步,他凝着几分神色,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或许,你有帮凶也说不准。”

谢惊尘虽是狼狈阶下囚,可他依旧挺直了腰杆,坦坦荡荡与秦昭朗对视。

“我若想杀他,定会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埋了他!又何必抛尸于秦淮河畔!

退一步说,就算我杀了他,也没办法救出我妹子桃枝!我谢惊尘虽不才,但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唔,这话倒也不假。

只是此案疑团诸多尚未理清头绪,而谢惊尘恰恰又是与死者颇有牵扯之人,他一定知晓着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

于是秦昭朗心中有了计较,他眸色清明了几许,视线一错不错地看着谢惊尘:

“谢少爷,从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以及作案动机,你的嫌疑依旧是最大。你若想为自己洗清嫌疑,请你务必好好回忆,谢坤鹏这段时间不寻常之处。”

说完秦昭朗不再说话,他坐在破旧的椅子上,阖目小憩起来。

夜色浓稠而幽冷,大牢内再次陷入沉寂,不知从何处漏了凉风,吹得人冷得直激灵。

谢惊尘垂眸,轻轻说道:

“谢坤鹏不能人道。”

秦昭朗被凉风一激,脊椎生寒,他蓦然睁开眼。

“什么?他竟不能人道?”

紧接着,他颇带疑惑地问道,“那他为何同你……?”

似看穿了对方的疑惑,谢惊尘神色淡淡环着双臂,漫不经心地开口:

“大人可知若想伤害一个人,自然有千万种法子。他虽不行,可鞭子、烧红的烙铁这些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