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妩眸光轻闪,只觉得伤口处冰冰凉凉,她莞尔一笑道,“其实已经不那么疼了。”
裴行舟沉默不语,只低头为她穿好鞋袜,他在心底无声无息地长叹,为自己的无能而愤怒。
姜令妩侧身望向他,柔柔一笑似春花落雨,“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不疼了!”
裴行舟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倏地一下红了眼眶,他像一只同自己生气的小狗,有些委屈闷声道:“可是我心疼。”
这句柔软的话,带着一丝丝的酥痒,挠到了姜令妩的心底,远山黛眉下清亮的杏眸眨了眨。
他们在那个暖阳明媚的午后遇见,在那个炙热火苗的铁铺中定情,如今又在这个破旧漏风的茅草屋绝后逢生。
这些,都是多么幸运的事啊!姜令妩忽然很想去亲吻他,然后她就直起腰,照做了。
不等裴行舟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后脑就被人突然扣住,一股属于姜令妩的清甜香气笼罩在他鼻尖。
随后,软润娇嫩的双唇覆在他的脸颊,如此柔软的肌肤相接,他只觉得背脊酸酸麻麻,险些令他喟叹出声……
姜令妩双颊似粉桃,她闭上眼凭着本能去吻他的唇,水润的嫣红唇瓣一寸一寸碾磨着,挤压着,轻咬着。
裴行舟只喘着粗气咬紧牙关,坐在床头一动也不动,直到自己的防备被丁香软舌猝不及防挑开,他似迷途的旅人汲取到馥郁的香蜜,这才沦陷甘甜。
一缕青丝沿脖颈滑落,拂在裴行舟耳尖,他似微微颤抖,这才艰难得换回一丝清明神志。
裴行舟眸间幽深如墨玉,他抬起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沙哑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