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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阳疼得冷汗淋漓,他胸膛剧烈得起伏,眼底布满了凸起血丝,依旧嘴硬喝骂声道:

“就算……就算你杀了我!你们一样也得死!你们……你们这些人,不管是宁州人还是西凉人!统统都得死!!!”

“冥顽不灵。”

裴行舟淡淡说着,随后手腕用力,烙铁再次浸入血肉之中,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刘昊然的全身。

见刘昊阳似要再度晕厥过去,裴行舟抽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乘势插入他的几道大穴之中,如此便可以让他保持清明,真真实实感受着切肤之痛。

裴行舟周遭散发着戾气,他冷着脸字字珠玑道:

“当年固然是刘旭光背信弃义,害死了你的心上人!可宁州的百姓又何错之有?你竟要在牛岚村研究鼠疫之毒,害死了全村上下几十余口!”

刘昊阳冷汗溢了满额,只觉得此刻浑身疼痛,是生不如死!他强撑着一口气,望着墙壁上某片潮湿肮脏的霉斑,冷笑一声:

“为何,因为他们都该死!若当年没有牛岚村的村民指路,西凉暗卫又怎么会来的那么快!

你说,那些村民他们该不该死?!”

回想起当年,刘昊阳浑身都在颤抖,眼底的戾气又浓了几分,他咬紧牙关绝望喊道:

“当年晚晚被群鼠啃噬血肉无存,还有我那……我那未出世的孩儿一同葬身鼠腹!我又如何不恨!!!

刘旭光还有牛岚村的那些村民,他们都得给晚晚陪葬!!!”

裴行舟似看蝼蚁一般看着他,“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拉着无辜的村民一起陪葬!”

可刘昊阳红着眼睛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