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见真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冲动,突然很想见他:“您现在在哪儿?回家了么?”
“我在你家楼下。”心有灵犀,他就这么出现了。
贺见真走到窗户边去看,果然单元楼下的花道停着唐礼涛的保时捷。
脑袋嗡地一声。他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到了多久?怎么也不说一声?该请他上来么?上来又要做什么呢?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跑这一趟?
“您……”这下说不出话,卡壳了,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唐礼涛怕他为难:“本来想直接回去的,看到新闻怕你要帮忙,就来了。看来是我操心过头。没事,你休息吧,我就走了。”
他都这么说了,贺见真哪能真让他白跑一趟:“您要上来么?我……”
该怎么说呢?说我其实也想见你。可这样是不是太直白了?
电话那头有闷闷的笑声:“孩子睡了?”他知道贺见真养着女儿。
贺见真已经冲到玄关换鞋准备下楼接人:“睡了。”
他连手机都没有关,保持着通话状态就这么下楼了。唐礼涛还穿着早上那身西装,只把领带拿了,衬衣松散地解开两颗扣子。做了一天的答辩,他面带倦色。
“您不介意的话,今晚在我这儿歇吧。还有一间客房,我给您套个被子,很快的。”贺见真给他拿拖鞋和洗漱用品。他其实是紧张,所以手上的动作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