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嫌弃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液,把匕首插回腰间,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还有面具和腰牌。

腰牌的确是祁山特有的,刻有兰草和只有用手细细抚摸才感受到的纹路,上面刻着排号——七九,只是刻法和常见腰牌不太一样,这个好像是白色的纹路且手感不一样。

任柯微微皱眉,他竟不知祁山有这样的腰牌,此刻也不是细究的时机,他戴上面具往外走。

祁山夜晚守卫最森严,尤其最近是非常时期,巡视更是频繁,他好几次躲藏不了,面对黑压压的面具人,他做好了攻击起势,只是那些人在看到他腰牌后行礼后继续巡视。

祁山以武为尊,能者上位,能攀上山主的关系也会让人高看一眼,而他刚才打晕的人,不管从他的行为举止还是言语上都感受不到他武功高,或者有身份。

任柯按了按腰牌疑惑的往前走,突然的被人堵住了去路,他浑身一怔,手撤开露出腰牌。

“小先生,你怎么变样了呀?”

那人冷冷一笑,面具下的眼神变得诡异,手中的剑逐渐移到面前。

此人他记得,是尹悦身边的人,排号十七,是个疯子。

败露了,他以为至少能到山门前,看来是他低估祁山某些人的观察能力,他微微退却了半步,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围满了人。

好一个请君入瓮,是他大意了。

他看到刚才被他打晕的那个人被人架着离开,他垂眸冷笑,将匕首握在手中,抬眸看着带头的人。

“要活的。”

十七淡淡出声然后退出了人群,任柯与杀手纠缠在一起,他来祁山一直跟着山主,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没有一点花式,狠厉而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