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屠祁山的人,此刻哪有剑指哪里哪没生迹的气魄,跟个病孩子一样,疼了就叫娘。
平常人家的孩子到他这个年纪,想必是坐于学堂亦或下地操劳,他明明是要高坐明台的人,却成了行走于荆棘之中的亡命之徒。
有时,区区“造化弄人”四字是说不完一个人的境遇的。
“承业。”
任柯从无止境的血泊中坠落,突然的一声叫喊,让他一下落到了实处,他浑身一震,整个人剧烈的颤动了一下,随后醒了过来。
过惯了杀戮日子的人,哪怕有一丝清醒都能强逼着自己冷静,所以他清醒的很快,还未将前事归整完,一抬眼就看见眼前有人正慌忙的脱衣。
前事来不及顺一遍,他就将记忆跳到了对此人的判断上——不要命的好色之徒。
所以!他若是再不醒,恐怕!
沐轩衣服脱完,正要给他裹上,就对上一双阴冷的眼睛,在这幽深有怪的鬼林,乍一见这直勾勾的双眼,他被吓到汗毛竖立,心跳都骤停了几秒。而后才逐渐回过气,惊魂未定就先叹道,“我以为你要不行了呢。”
此话换在别处说或是换个谈话对象顶多算是不礼貌,偏偏此情此景且任柯想法奇多又还偏门。
“所……所以,你……你想趁我……还有气……”
任柯说话十分费劲,断断续续,沐轩急躁的很,把话接了过去:“不然呢,等你凉透了再做?这又不是白布。”然后将衣服盖他身上,伸手去探他额头。
任柯有心想躲却无力,此刻五脏六腑都还在造反,他已然用了八分精力去压制,剩下两分只能用来盯着他,其余的心有余力不足,此刻对方真要做什么,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