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祁山的人,无需奉承我,更不要来见我,日后也不许同我祁山门下人有任何关系,日后祁山绝不许从他处打探消息。”
一边的瑾行想上前扶人又不敢,闻言咬着牙答应,“是。”
辰然额头流着汗,牙关打颤也虚弱的应声:“是。”
“下次就不是教了。”任柯的声音冷的如同冬日的寒冰,让人从心底发出恐惧。
打也打了,该说的话也说绝了,任柯往前走,看着脚下越来越高的阶梯,轻声道: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爬着你也要走到终点。”
天空灰蒙蒙的,快要天亮了。
任柯把棍子扔下,摇摇晃晃的回柴房,沐轩靠着柳絮的肩,已经睡了过去。
任柯走过去,按住了欲动的柳絮,坐到沐轩旁边,轻轻把他脑袋移到自己肩膀。
任柯举酒问她:“喝酒吗?”
柳絮微微一怔,勉强的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酒坛子,小心翼翼的仰头尝了一口,辣的眉头皱成一团,连忙将酒还了回去。
任柯扭头看她,那张冷漠的脸竟慢慢的露出了笑容,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苦笑。
他正要喝酒,酒坛就被小姑娘的玉手按住,眼巴巴的望着他,提醒道,“哥哥不能喝酒。”
“可是,哥哥不喝会难受。”
柳絮听到他如是说,声音轻轻淡淡却重重的击在了她的心上,几十年后她会时常想起这样的任柯,原来她的哥哥心里藏了那么沉重的东西。
可现在小姑娘似懂非懂,只轻轻地问了一句:“哥哥又犯病了吗?”
任柯看着小姑娘瓷白的脸,想起沐轩走后,自己多少次犯病,都是她守在自己身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求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