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学医的,他很清楚这孩子被撞飞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经活不了。

“主上,没气了。”瑾行紧皱眉头,不愿抬头。

沐轩喝了口茶,勉强压住了喉咙的痒意,还未回头,就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把阿轩带回去,让他喝药。”

任柯扯下披风,给沐轩再盖上一层,吩咐完后,提剑起身。

那男子回过神来,气愤的看着墨闻,打量他。

“还是衡山的人,你们衡山仗着安家撑腰就可以嚣张了是吧!现在安家已经不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动动手就能弄死你。”

无人敢凑近看,都只敢远观,所以任柯毫不费劲的走近,将墨闻推开,一脚踹在那纨绔子弟的身上。

他垂眸看地上血肉模糊的人,手指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嘴抽了一下,没发出一声。

任柯蹲下身,轻声说了些什么,见那人手指停止了挣扎,才直起身来,眼神凛冽,右手抽剑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喉管,血液飙散,与那孩子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墨闻转身已经来不及阻止,怒喝:“你做什么!”

任柯垂眸,不置一词。

那人血肉模糊,身上早已经不成了样,哪怕活下来了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痛快。

被踹的男子歪歪扭扭的站起身,看着以为是同类,拍了拍衣服嬉皮笑脸的凑近:“是吧,老子也这么觉得!所以说……”

任柯眼神凌厉的直视他,带着森冷怒意,阎王剑指着他:“所以说,你更该死!”

许是他的眼神太凌厉,不像是说笑,那自以为是的男子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惧色,底气不足的说:

“你你你……我爹可是朝议大夫,你不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