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诲镇定自若的垂头喝茶,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沐轩真想打死他。
说话的人六七十岁的样子,任柯歪头看那人座上的字,赫然“松护门”三个字,这个门派并不大,但是重情重义,很受江湖中人的敬仰。
任柯与他们无冤无仇,于是颔首回道:“可以。”
听到回答,老人欣慰的点头回了座位。
送走一个,还未和千诲理论,就听到一个拖长尾音的喊,“徒儿。”
酒气袭来,紧接着听到沧桑却又嬉笑的声音,任柯冷眼扫去,目光如刀,“前辈,我不拜师。”
孔江执拗的盯着他,自来熟的挤到他旁边坐下,“不行,这天下就没我收不到的徒弟。”
酒味扑鼻,沐轩虽然自己喝酒,但并不代表喜欢别人身上的酒味,他捂着鼻子迫不得已往千悔挨近了些,紧皱眉头。
任柯压着不耐烦,“前辈,恕我直言,你连我都打不过。”
说话毫不留情,脆生生的,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凝视,大多数人眼睛里都写满了不屑和鄙夷。
而他毫不在意周遭的眼光,直愣愣的看着孔江,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看旁人,像个小孩一样的嘴硬。
“……那是我昨天让着你了,要是我拼尽全力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
真是为老不尊,任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