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窗,尽管眼睛看不见,但也听着街道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手指摩擦着剑鞘上陷入的缺口。

“主上,你的眼睛怎么了?”

瑾行听到冷玥说后就焦急不已,昨夜来房门紧闭,敲门无人回应,也不敢贸然闯入。

一早听到屋里有轻微的响动,就迫不及待的来看,一看任柯眼睛上的黑布就紧张起来。

任柯先回头看了看寝室,示意他安静,然后一手捏着茶杯,一手握着阎王剑往外走去,去到楼下寻一张桌子坐下,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他:“没事,过几日就好。”

瑾行自然不信没事,只是他不信却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主上,你这样……我……”绕是话多的瑾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任柯并不知道他内心的煎熬,隔着布抚了抚眉梢,忽略他纠结的念叨,低声让他说一说他不在期间发生了什么。

瑾行三言两语说完,他点了点头,抿了一口凉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侧目望去。

冷玥知道他武功高强,对越轻的动静越是能敏锐的捕捉到,而自己虽是暗卫,但轻功去不及阿言十分之一。

所以,对他隔着黑布看自己的举动并不惊讶,只是微微垂眸掩盖眼底的失落,将茶壶放置桌上,给他添杯热茶。

冷玥:“衡山有些乱了,安秋容和李诚意见相左,好像都在查当年的事情,我们是否要动手。”

任柯听着,无动于衷。

如他所料,安秋容名门之女,自从上次在树林见过之后,她就一直心存疑惑了,而李诚对她一直是多加隐瞒,并不坦然相处。

如今,祁山放出李诚有私生子的消息,安秋容即使再大度,骨子里的傲气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垂眸一笑,笑意却不和善带着冷漠的邪气,“不用,这种自相残杀的戏码才最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