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几个月前,江浔大概也挺懵的,询问道:“你在哪?”
“不知道。”秦初回复说,“我在化妆。”
过了一会儿江浔说:“我也是。”
毕竟是做演员的,都不是什么怯场的人,秦初没有太担心。
天色将晚,秦初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饼干,草原上的黄昏很美,天空仿佛被火烧过,他出神的看着,掉了些饼干屑在身上。
导演过来说可以走了,发现秦初还没有打领带,很顺手的从纸盒里找到要帮他打。
秦初抬手挡了一下:“谢谢,不用了。”
导演说:“秦老师,不打领带不好看。”
“没关系,走吧。”
他执意不打,工作人员也不好坚持。
傍晚降温起风,秦初西装外面套着长款羽绒服,看起来怪臃肿的。他把领带卷起来放进羽绒服的口袋里,坐车去往下一个地点。
汽车在宽阔的公路上一直一直往前开,火红的云彩似乎要烧到天空的尽头。
不久后停下来,导演对秦初说:“秦老师,可以下车了。”
秦初拉开车门,此时天边只剩下一线火光,他往前方走,踩在柔软的草原上,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旷野的自由的味道。
远方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秦初眯起眼睛窥探,那轮廓很熟悉,又有一点点陌生,他被仅剩的光影晕开,扩散,又缓慢的在瞳孔中重组,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