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拿开胳膊,暖色的光被他含在眼里,又一一映照在秦初身上。
秦初动作一顿,被那眼神看的心口发麻。
他伸手遮在江浔眼前,替他挡了挡光:“刺眼吗?”
江浔的睫毛蹭着秦初的手心,他忽然逮住秦初的手腕,微一用力,将秦初拽到了身上。
秦初趴在江浔的胸口,听那因为剧烈运动而飞快鼓动的心跳。他没想挣扎,江浔却先一步揣测他:“别动。”
江浔扣着秦初的肩,俩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直到心跳回归正常频率,太阳在视野中越来越远。
“不吵架了。”江浔很轻地刮了一下秦初的脸,“我们好好说。”
秦初闷在他身上:“嗯。”
“都到这里来了,就是想解决问题,至少我是这样。来乌起纳达之前,我问过自己,到底想来这儿证明什么。”江浔笑了笑,“我还是俗,我就想证明这十年是有价值的,咱俩没白过。”
“毕竟是十年,人这一辈子没几个十年。你的青春我的青春都搁在这里头了,我就是离婚,就是死,我也不能让我的青春一文不值。”江浔晃了晃秦初,“哥,你说呢?”
秦初最扛不住江浔这么喊他,很柔软的又应了他一声。
“今天你一句,不是像看上去那样不在乎,我就知道我值了。”江浔摸摸他的头发,“不管你表现的怎么样,给我什么样的感觉,你肯坦白跟我说这个,我都觉得够了,这十年没白过。有时候肯定一个人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儿,谢谢你让我看到这段感情是有意义的。”
有说话声从坡下传来,是大图他们姗姗来迟,正在缓慢爬坡。
江浔仍抱着秦初,太阳一消失,温度顿时降了下来。他俩紧挨着倒不觉得冷,反而胸腔一片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