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席渊的精神海平静了下来,那些记忆所造成的冲击,在自己精神力的强势碾压下再也无法影响到自己。
这次是自己大意了。
因为精神融合后的虚弱让他选择暂时不筑起精神屏障,却没想到那些记忆的反扑让他险些失态。
想起自己在记忆中所见的一切,席渊的神情有些复杂。
在消化了那段突然冒出来的记忆后,他对前身的过去多了些了解。
那一段记忆里除了‘席渊’外,还有一个长相同席渊有三分相似抱着虫崽满眼绝望的雌虫。
是的,雌虫。
这具身体因换了个主人而失去的分辨能力被记忆唤醒,他现在算是明白那医生为什么对自己和廖远那么热情了。
——因为医生是亚雌,而他和廖远是雄虫。
雄虫对雌虫和亚雌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仅仅只是从记忆中窥见的少许信息就让席渊有些咂舌。
他都不知道是该先吐槽这个文明的性别构成,还是先唾弃自己重生的这具身体主人真不是个东西。
在看完这段记忆后,饶是理智克制如他也不禁感到一阵混乱。
原来虫族里的雌虫和雄虫还有亚雌的外表是没有差异的,不过这一点在此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记忆里发现前身根本不是受害者而是施暴者。
在席渊眼中,前身的行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人渣里的战斗机。奴役兄长颐气指使、痛殴外甥性格残忍,这种家暴倾向的东西死了都该被夸一句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