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日子特殊,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喝酒的人都端起了酒杯,和大家碰了碰。

黄曳还是不太喜欢酒精,她小幅度地腼腆一笑:“今晚我守夜吧,你们喝。”

黄酒红酒白酒都开了,司檩跟乌弃云喝的黄酒,两人酒量都一般,就不逞强了。

罗智跟汤积喝的白酒,还有罗婆婆,都是小酌的状态。

汤积的身体基本已经痊愈了,只是一些可怖的疤痕难以消除,大概率要跟着一辈子。

司檩在心里微叹一声,跟汤积碰了碰:“敬你一杯。”

汤积知道司檩心里愧疚,可当初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钢架割出来的伤口,会带来这样致命的并发症。

他拍拍司檩肩膀:“干了!”

酒桌上十几个人聊得火热,从天南说到地北,聊末世前的小日子,也聊未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们对生死这个话题已经不再避讳,能坦然地说起,如果有天自己被感染了,希望同伴直接杀了自己。

没有人愿意死后再以丧尸的形态苟活,甚至还会撕咬同胞的身体。

乌弃云察觉到司檩的停顿,笑着偏头低声安慰:“你不是没让那个‘我’染血吗?”

司檩抿唇嗯了声,他耳根微红,显然有些醉了。

“我舍不得动手……但想着你应该是不愿意吃生肉的,只好栓着你,让你饿。”

乌弃云挑了下眉……难得见这么坦诚的司檩啊。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越来越少,汤积几个醉得最厉害,跟喝蒙了的夏喆抱头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有生之年还能见家里人一面,确保他们的安全,我就知足了!”

“呜呜我也是!”

只是微醺的司檩跟乌弃云把醉得最严重的几人扶上炕,盖好被子,汤圆一头栽在汤积旁边,还踹了他一脚:“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