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骞跟着邵父走到实木办公桌前,没有说那些有的没的套话,直言道:“我母亲留下了什么?”
他的姜白还留在外面,他不能在这里久留。
邵父冷着脸打量自己的大儿子,他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孩子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当年离开苏黎世的模样。
当初会选择流放邵子骞回华夏,邵父一是不想通过这孩子认识到自己的罪孽,二是一丝他不想承认的畏惧。
邵子骞成长的太快了,他继承了两个家族的优秀血脉,天生就比一般孩子聪明,别的孩子还在牙牙学语,他就已经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成熟。
十一二岁别的富家子弟还在作天作地的胡闹,他的儿子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商业思维,对金融概念也领悟的十分顺畅,好似出生就注定了他将会在商界翻云覆雨的未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邵父害怕了,那时候的他还年轻,尚没有完全掌控住整个家族,一些合作上还需要依靠妻子家族的帮助。
因为那些自尊心,邵父对邵子骞并没有多少父子之间的亲近,所以在后来才能毫不留情的将亲生孩子送到无依无靠的华夏。
但在近几年,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邵父渐渐意识到自己老了,面对庞大的家族他已经没有心力去掌控,就在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他需要有一个继承人。
邵子归是他的私生子,虽然已经扶正了孙燕,但在邵父看来,最适合继承邵家的依然是发妻生的孩子最名正言顺,当然个人能力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所以在得知邵子骞经营的公司摊上了官司后,邵父抱着趁这个机会把大儿子劝回来继承家业的想法,回到了华夏。
“应该算是你母亲的遗物。”邵父提起发妻并没有多少变化,就像提到一个陌生人,“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还小,前些日子保姆收拾的时候发现的,我留着也没用就想着给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