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吓人？”

被萧凌寒冷眸注视，殷天睿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说道：“不，不是，因为你出现的太过突然，我胆子小，才会被吓到。”

萧凌寒把目光转向殷天晟拖着的孙康身上，一双黑色的眸子逐渐变成紫色，他在孙康身上看到无数孽障，还有很多冤魂跟在他身边。

“天晟，把他交给我。”

“啊？……哦。”

殷天晟本来想留着孙康好好折磨一番，不过萧凌寒要，他还是立即丢开了孙康。

萧凌寒伸手一抓，孙康直接被他吸到面前。

见萧凌寒皱眉，楚穆晨解释道：“刚才他太吵，天晟就割了他的舌头。”

萧凌寒点点头，他就说这人怎么这么安静。

见孙康用愤恨的目光盯着自己，萧凌寒面无表情地回视他。

想到第一次见孙康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过那时他做的很隐晦。

一切都仿佛在昨天，那时上官玄懿还在自己身边。

想到两人在天星城的日子，萧凌寒感觉心口憋闷，心也在隐隐抽痛。

微合眼帘，遮住眼中的思念。

察觉到四道如探照灯一样的目光，萧凌寒看向四人，“有事？”

楚穆晨指了指萧凌寒的头发，问道：“凌寒，出什么事了？”

“没事。”

四人见他不想说，也不好再问。

不过见他这个样子，四人猜测应该和上官玄懿的脱不了关系。

最主要的是他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上官玄懿了。

殷天睿倒是想问，不过见到这样的萧凌寒，他还真不敢问。

萧凌寒来到石桌旁，拿出符篆和符笔，开始画符。

“你们都看着我做甚？不用去疗伤吗？”萧凌寒一心二用，一边画符，一边问道。

“我们就是想看看你如何处理孙康，之前他暗算过无涯，今天又暗算了哥夫。”殷天睿尽量忽视掉萧凌寒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

没一会儿萧凌寒就把符篆画好，四人都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

只见他把刚刚画好的符篆运用灵气托在面前，然后掐了几个法决打在符篆上，符篆立即像是有生命一般朝着孙康的身边飞去。

下一刻，四人就见到，院子里突然多出了十几个人。

殷天睿暗暗咽了咽口水，躲到莫无涯的身后。

殷天晟自发地当在楚穆晨身前，楚穆晨现在还不能动用灵气，自然要保护他。

那十几人现身后，直接朝孙康扑去，撕咬他。

孙康身上明明没有伤口，可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昭示着那些人确实是在撕咬他。

孙康没想到他之前害死的普通人，居然有十几个一直跟在他身边。要是他修为还在自然不怕这十几只鬼，可他修为被萧凌寒废掉，灵魂不知道被他用了什么方法禁锢在这具肉身中出不来。

这十几只鬼撕咬的不是他的血肉，而是他的灵魂。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想起当年分出一魂滋养肉身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