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过,不要到处乱跑,你自己不听,出了事就知道哭?索性是活着呢,还知道哭,要是死了去哪哭?别哭了,说一下案发经过。”
萧延拉开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往那斜喇喇一坐,斜睨着陆嘉。
陆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俩从刑部借了狗子之后,本来是想要去找木匠修门的,但半路想起来,我们小酒馆开业,好像还没去庙里拜一拜,和人打听说是城里就有个庙,我俩就去了。”
陆嘉哭的眼皮发肿,嗓音带着沙哑。
萧延置于桌上的手指微动,寺院里的和尚可是说,今儿寺里没有来过一个香客。
他面色平常的看着陆嘉,“你们买了寺院里的香?哪种?”
陆嘉脑子快速的转着,分析萧延这句话。
寺院里的和尚应该是都被抓了,那些和尚不可能见过她,萧延这样问......无非就是还在试探。
余杭陆氏带给陆嘉的保护罩,没有陆嘉想象的那么好用。
萧延这狗官还是在疑心她的。
真正的陆嘉和乾州杀人案的女魔头完全没有时间上的重合,真正的陆嘉不会是杀人凶手。
但萧延明显是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陆嘉哭着道:“哪啊,我们走在半路上就让人套了麻袋,等我一睁眼,人已经进了那屋子里了。”
陆嘉一脸的恐惧,身子细微的窸窸窣窣的抖着,她衣服让扯烂了,还披着萧延的外袍,在宽大的外袍下哆嗦,外袍然颤的衣料抖动。
萧延看着陆嘉哭花了的脸。
“在哪被套的麻袋?”
“在寺院后门那里。”
“你去后门做什么?”萧延问。
陆嘉道:“我当时好像看到那个阿婆了,我想着我带了刑部的狗子,我和春宝还是俩人,说不定能抓到她,她一个老婆婆了,再厉害能有多厉害。”
萧延一脸问号,“就凭你?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就你这种上赶着送死的,不剥你的皮剥谁的皮!”
陆嘉哭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铁血心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差点死了!你个王八蛋,当时在惊春茗你都不告诉我,那阿婆就是大和尚,我要是知道那阿婆就是大和尚,我能绕去后门吗?”
陆嘉红着眼和萧延嘶吼,最后一句说的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