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服穿在里面,外面套了一层自己的便装,陆嘉清瘦,一丁点看不出来。
四皇子有没有去找户部尚书核实信息陆嘉不知道,等到预定的酿酒时间一到,陆嘉立刻带着人离开。
回了宅子那边,二皇子还在昏迷不醒,几个太医正在会诊,刑部的衙役站了半院,陆嘉和春宝朝着那边瞧了一眼便直接去了后院。
“你们几个守着这里别让人进来。”
留了自己的人守门,陆嘉带着春宝进屋。
将胸口藏着的那份宗卷扯出,铺平在桌上。
“这是去年余杭递交的税收,上面记录,一共增税二十万贯,分别是土地税,漕运税,盐税,烟草税,药物税,酒水税和绸缎布匹税,税收最高的就是漕运税。
钱塘大江和运河连通之后,的确是方便了漕运,可再方便,一年的税收也难以达到十五万贯,这上面却记录着漕运一项的税收就是十五万贯,余下所有只有五万贯。
你还记得我们去余杭的时候,街头巷尾卖的那些头饰发钗吗?那都是上好的贝珠,价格却比其他地方便宜至少一半。”
春宝点头,“记得,我还记得小姐当时就说这货有问题。”
陆嘉手指在那宗卷上点了一下,“是有问题,这些货,都是偷运过来的,去年年中,朝廷为了暂时维护边境安稳,关闭了平威军戍守的边境处的贸易互市,并且发布了禁海令。
但那些明显档次不一般的贝珠头饰却能在余杭大街上贩卖,这不是偷运来的货物又是什么。
有人违背禁海令,在偷偷的和邻国做贸易。
这件事,往小了说,那是,藐视朝廷律法,敛财。
往大了说,那是通敌叛国。
事发在余杭,你说陆青山能逃得了干系?”
正说话,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小姐。”
是陆嘉带回来的人,春宝立刻过去开门,“怎么?”
外面敲门的姑娘将一个油纸包递上,“刚刚门口来了个抱着猫的男人,让奴婢将这个交给小姐。”
陆嘉和春宝齐齐一愣,春宝立刻道:“人呢?”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