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蓬没有多想,以为闻则在锻炼自己的语言能力,他毫不犹豫地表示,当然是以亲人名义。
不然还能怎么样?
得到答案,闻则怔了怔,过了好半晌,才恢复平时的样子说道:“嗯。”
果然,小雪球什么都不懂,对方根本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当初更多只是一场误会。
一个认知有误的文盲,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罢了。
闻则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庆幸还是遗憾。
既然小雪球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他也不必再担忧,小雪球跟自己在一起会承受很大压力。
这些都不用考虑了。
“嗷?”闻则?
顾蓬感觉闻则在发呆,不由担心地叫了一声,在想什么呢?
“没事。”闻则回神,收起心里的想法,敲敲小白板:“继续给你上课吧。”
顾蓬还挺敏锐的,心底有些狐疑,他感觉就在刚才的一瞬间,闻则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顾蓬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反正要上课,他将那些似是而非的感觉抛之脑后,专心听讲。
课上到一半,顾蓬还是感觉不对,他睨着闻则,这家伙已经整整半节课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以前可不会这样!
以前他学得好,闻则会温柔地看着他,挠挠他的下巴。
顾蓬都习惯了,突然之间改变,他的感受就很明显。
“在想什么?专心点。”因为小雪球走神,闻则终于看了他一眼,提醒的同时有点费解,这家伙不是不喜欢自己吗?
这样盯着看,是不是有点不妥。
顾蓬被说了,赶紧调整状态,先不想闻则的事。
课后,闻则和他交待了一声道:“那我去忙了,你自己玩吧,有事就喊我。”
临走时,谨慎地又叮嘱了一句:“不要做危险的事,冬天容易骨折。”
“嗷。”对方还是这么关心自己,顾蓬却眼带狐疑,目送这个人进了书房。
顾蓬忽然感觉闻则身上多了一份距离感,不是错觉。
为什么?
顾蓬走到书房门边,闻则有留门缝的习惯,他蹲在那里,透过门缝往里头看。
看见闻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根本不是在工作。
这家伙遇上事了,顾蓬心想。
下一秒他心里一咯噔,等等,这事不会跟自己有关系吧?
为了验证是不是这样,晚上吃完晚饭,顾蓬主动躺到闻则手边,拍拍小肚皮,表示自己吃撑了,快给他揉揉肚子。
如果是以前,闻则没有二话,立刻就会帮小雪球揉肚子;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小雪球没有那个意思,还是避嫌得好。
闻则不去看小雪球期待的眼睛,说道:“吃撑了?自己下地去走一圈,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