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她,成为了那个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知道了苏填雪一个人只身涉险,她也会担心。
肩头有点湿润,时凝愣了下。
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迟疑:“老婆,你哭了?”
她想转过头把苏填雪的脸给捧起来,可被苏填雪强势地一巴掌又将脑袋给扭了回去。
时凝无奈地笑了。
她知道苏填雪这样是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暴露于她的眼前。
苏填雪哭了。
为她哭了。
时凝心里泛着难受的泡泡,她觉得心口堵得慌。
她让她最珍惜的人掉了眼泪。
时凝轻叹一口气:“苏填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沟通,也会和你商量,我不会再一个人冒险,也不会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可以保护你。”
要是今天苏填雪没来。
时凝大概是真的要在沈清棠的威胁下和苏填雪说分手了。
然后呢?
然后等事情过去,再每天追在苏填雪的屁股后面解释。
她的话都不是真心的。
她只有爱是真心的。
可是,若真的等到那个时候,她的谎言对于苏填雪的伤害已经造成了。
已经无可挽回了。
没有人能够让一道伤疤恢复如初。
没有人可以。
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粉饰太平。
时凝心惊片刻,也后怕起来。
苏填雪闷声说:“时凝,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我要的是并肩而行。”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被人护在身后的小白兔。
一个人也可以闯出卯月会所。
她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时凝颔首,顺着苏填雪的长发,感觉到她的情绪平复了许多,这才斟酌着小心地询问:“那老婆,我能知道一下,你和斐越是什么情况吗?”
时凝觉得,自己要是今天不把这件事弄清楚,到时候进了棺材,估计也死不瞑目了。
苏填雪推开时凝,低头擦了擦眼角。
她抬头的时候,眼眸里泛着波光,眼尾染着红,一看就是哭过。
不过既然苏填雪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此事,那么时凝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晓。
苏填雪缓缓开口:“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你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