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道:“你直说。”
孙澔道:“我见过患有此病症的人,均是旧伤未愈,积劳成疾,没有一个活过而立之年的。”
萧皓瞬间变了脸色,“孙澔!你再帮殿下看看!你总有办法的!”
孙澔闻声看了眼萧皓,人人都当他是神仙入世,真能枯木逢春起死回生呢?
“萧皓。”李稚喊住他,“封锁住消息,一点风声都别传出去,违者处死。”
“殿下!”萧皓回头看去,“您感觉如何?”
“别传到宫中。”李稚闭上眼,“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萧皓还想说话,却被夏伯阳所阻止。夏伯阳拉过孙澔出门去,像是要仔细与他商议什么。
等众人全都离开后,李稚这才伸手慢慢从怀中取出那枚同心佩,他看了很久,拢在掌心握住,抬手用力抵着额头,心痛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夏伯阳一出门就拉着孙澔在廊下站定,“利害关系你也清楚,殿下的身体安危有关国事,他的病症……”
他刚问了个开头,孙澔便干脆地摇头,“治不了。”
他正因为知道李稚身份贵重,所以才说得如此确凿,心衰之症太熬寿命,除非能立即放下一切,精心调养身体,或许倒还能有一丝转机,但他一眼望去就知道李稚思虑过重,他放不下,时势也不允许他放下。
他叹息一声,“赵氏这一脉确实命途坎坷,遥想皇帝的病,也是这样一日日沉重起来的,看来这做皇帝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再没有一点办法了?”
“若尚未出现呕血之症,还能再想想办法,如今只怕他呕血不止,身体没两年就拖垮了,什么办法也枉费。”他说完就见夏伯阳脸色发沉,“不过你也别急,这病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我且在这府中先住两天吧,先调养着。”
夏伯阳道:“拜托你了,务必照顾好殿下。”
孙澔自然知道李稚身上寄托着多沉重的期望,他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