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旻很久都没说话,终于道:“孙先生,他于社稷有至功,又是我与陛下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人,我们心中始终惦念着他,还望先生务必照顾好他。”
孙澔道:“医者仁心,我尽力而为。”
蔡旻不自觉别开头去,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孙澔见她如此,心中有了个念头,李稚一直对外封锁消息,绝口不提自己的病症,他知道李稚有苦衷,但作为医者他更清楚一点,病是拖不好的,今日或许是个机会,他问道:“娘娘听说过一个人吗?”
“先生指的是?”
“前大梁行中书令,谢珩。”
蔡旻显然没懂他为何忽然提起其他人,“我记得他,他是南梁中枢重臣,谢照之子。”
孙澔道:“我听闻他与国公府渊源颇深。”
蔡旻眼中划过一丝不解,“有何渊源?”
孙澔摇头,“我也只是询问病情时略打听过一点罢了,真要我说却也说不出什么,不过娘娘也知道,这些所谓缓慢发作的病症,月寒日暖,煎熬人寿,多也是一种心病。”
蔡旻沉思许久,“我明白了,多谢先生。”
孙澔一拱手告退,也没再说什么。
孙澔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蔡旻想打听谢珩与李稚的往事并不难,她只需询问萧皓便是,第二日,赵祎心血来潮声称想要学射箭,蔡旻便以此为借口召萧皓入宫,请他喝了一下午的茶。
萧皓应召而来,他很快就发现蔡旻有意打听,一直不怎么说话。
蔡旻道:“二殿下可曾叮嘱过你,不许对外提起谢大人?”
萧皓想了想,李稚只下令不准泄露病情,确实没说过不准提谢珩,在蔡旻的劝导下,他也渐渐松了口,说起两人过往之事,一说便是一整个下午。
蔡旻刚开始并未察觉到太多异样,听得久了,渐渐感到一丝不对劲,直到她听见新朝建立后,李稚极力挽留谢珩留在雍京却无果,这种奇异的感觉愈发强烈。
“二殿下与谢大人,私底下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