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意看他这副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要没收他的外卖了。

他换了个话题继续往下问程知，“为什么不吃饭？”

程知低下头，躲开了宋柏意直视他的目光，“因为今天不太高兴。”

宋柏意迟疑片刻，“今天比赢了，还不高兴？”

程知没说话，可是手上攥着塑料袋的动作却在慢慢收紧，宋柏意听出了他情绪里的不满，开始给人顺毛。

宋柏意垂下了眼睛，伸手扯了一下程知的领子，帮他把衣领往上提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了手。他看着程知刚刚露外面的皮肤被挡了起来，才慢慢地开口。

“刚刚在休息室的时候，导演急着找我，所以我还没来得及说。”

宋柏意的手指掠过程知的脖颈，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带来了一片热意，程知刚刚还因为风吹得有点发凉的地方，因为宋柏意的温度，瞬间就热了起来。

听到宋柏意提到了导师休息室的时候，在语言和动作的双重刺激下，程知有点懵，轻轻地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不管是压力，还是因为对自己今天的表现不满意，或者是别的什么，我对你今天不高兴的原因都不是很清楚。”

宋柏意轻轻地勾起嘴角，瞳孔里印着程知的样子，他的语气很温柔。

“但是我对你今天在舞台上的表现很满意。”

下一秒，程知听到宋柏意轻轻地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你今天可以高兴。”

程知的心脏在听到宋柏意的肯定之后停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被喜悦填满的酸涩感，他攥紧塑料袋的手也微微放松。

努力表演的小孩在刚刚得到了他最想要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