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意轻轻嗯了一声，抬眼看向另一侧的人。

程知带着口罩，宋柏意看不到他的脸色是怎么样的，不过能捕捉到他眼角微微泛着的红色，白皙的脖颈微微颤抖，现在看上去尤其脆弱。

他临时换上的短袖很宽大，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撑不住宽大的t恤，显得整个人更加虚弱了。

宋柏意主动往程知那边靠了靠，轻声问道：“不舒服？”

程知嗯了一声，说话的时候睫毛也会随着微微颤抖，“好像是，感冒了吧…”

说完，他的胃马上就一抽一抽地开始疼了起来，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宋柏意感觉到了他的不适，微微蹙眉，又往程知那边凑了一下，抬手用手背碰上程知的额头给他测温。

程知现在有点疼迷糊了，宋柏意的手背有点凉，他把手背探上来的时候，程知不由自主的地靠了上去。

略带凉意的感觉抚上程知的额头的时候，他舒了口气，感觉自己稍微舒服了点。

用手背测完温，宋柏意把手放下的时候顺势帮程知把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带给扯了下来。

生病了的程知有种脆弱的美感，他的眼里泛着点水光，原本明亮灵气的眼神微微下垂，现在看上去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刚刚透过口罩都能感觉到的苍白脸色现在更加明显，而现在他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宋柏意的眼神在他那微微开合的唇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后慢慢移开。

程知下意识偏头，不太想让宋柏意看到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一只手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从指缝泄出来的声音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