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知第一次被这种无力感给包裹住，他突然有点无措。

车开得很平稳，司机师傅在知道宋柏意出事之后就没再开口说过话了，车上很安静，程知只能听到空调低低的运作声，还有宋柏意操作手机时偶尔发出的动静。

情绪对身体的影响很大，程知虽然退了烧，胃也比一开始安分了不少。

但是在负面情绪反应上来的时候，他的胃就又一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不过这回程知忍住了，他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为了防止再让宋柏意担心，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加上口罩和帽子的遮挡，宋柏意此时也在专心致志地处理事情，只要程知不做声，他就不会发现程知状态的不对。

因为过度忍耐疼痛而留下的冷汗浸湿了程知的后背，他一个人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胃疼后，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训练营的门口。

宋柏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正想要转头看向程知的时候，被程知用刚刚摘下来的帽子给挡住了视线。

停车的前一段时间，程知的痛感已经过去了一阵了，但宋柏意听出了他说话时微微颤抖的语气。

“宋老师，谢谢你的帽子，我也很感谢宋老师你陪我去医院。”

宋柏意嗯了一声，没拿开程知扣在他脑袋上，会挡住他视线的帽子，只能看到程知的下半身。

程知刚刚还有青绿痕迹的手垂在了座椅上。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程知自己给掐红了，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程知不想让宋柏意看到自己因为胃疼而变得难看的脸色，他轻轻按着帽檐，确保宋柏意不会抬头后，他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