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内，安静到程知可以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种类似于隐于众人目光下搞小动作的感觉, 从各种角落蔓延了出来，无时无刻地刺激着程知那根敏感的神经。

继扯衣领的那一次以来, 这是两个人再一次近距离接触。并且这回的距离比上次近，持续时间也比上次长。

尽管内心有点慌，但程知还是压住了心底那股情绪, 在面上强行维持冷静。

他微微偏开头, 避免和宋柏意対视。

看到程知刻意躲开自己的目光，宋柏意的眼神沉了沉。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再次逼近程知。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带上了点胁迫的意味。

“你躲什么？”

感觉到宋柏意的体温覆上来的时候，程知明显有点糟不住。

程知他知道平时的宋柏意対待其他人都挺冷的, 但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让人觉得压迫感这么强的宋柏意。

两人的距离被近一步拉近，程知一时之间慌了神, 下意识就想找个东西扶一下来缓解慌张。

然后下一秒，程知的一只手就搭在了宋柏意那只撑在自己腰侧边的手臂上。

宋柏意感觉到程知细长的手指抓上自己的手臂的时候，楞了一下。

然后他就下意识朝着那处偏头看过去，看到了程知正抓在自己手腕处偏上的部分。程知的手不算大，虚虚地搭上去的时候，堪堪握住自己手臂的二分之一。

宋柏意能感觉到，程知指腹处的皮肤很细嫩，还有手指的骨感也挺重的，能明显感觉到没什么肉。

程知手指的这份白皙，和自己手腕处的那颗红痣放在一块显得非常相得益彰。这个画面晃得宋柏意有片刻失神，一时半会让他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开口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