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瑗之前和他说过, 如果有机会的话。

一定要把程历那个混蛋的恶行给公之于众，要把他一辈子都钉在耻辱柱上。

程知沉默着，把程瑗之前发给自己的验伤报告和法院的判决书点开，递到了宋柏意的面前。

然后淡淡地和宋柏意说：“你其实不需要出于礼貌, 而称呼他为我的父亲。在我看来，他不配被人叫做父亲。”

程知确实没说错, 程历并不是他的父亲。

更何况从程瑗那里看完了程历做过的那些事之后，程知觉得程历都不配被称作是人。

或者说他畜生不如都不为过。

宋柏意沉默地看完了程瑗之前发过来的资料，每一份在他心里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在看到那双布满了有抽打痕迹的手臂后，宋柏意的眼皮跳了跳。

然后他垂下了眼睛回忆了一下刚刚从浴室门里，程知从里面伸出来的那一截小臂。

那截小臂上很白净，皮肤也很细嫩，上面也没有留下因为抽打或者是其他什么被虐待过的痕迹。

凭着记忆在心里默默确认过了一次之后，宋柏意放心了点。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先程知问道：“这是？”

确保宋柏意确保把所以资料和照片都看完了之后，程知收回了手机，开始和宋柏意解释道。

“这是我…姐姐，给我发过来的，关于程历之前有对家人实施过家暴行为的一些证据。”

“程历…家暴？”

宋柏意皱着眉把程知话里的关键词重复了几遍，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他原本以为程历最多只是那种好赌的人。在外面欠了钱还不起，只能找自己儿子要钱的窝囊父亲。

但是他从来都被想过程历原来还会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