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点闷，“我刚刚说了，我没有不开心。”

怕宋柏意不相信，程知还继续补充道：“…真的。”

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不开心，但是程知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这种会让他掉眼泪的情绪是什么。

不过它从程知看到陆昭昭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他心里蔓延开来了。

然后不断地堆积到了现在，变成了摇摇欲坠的高楼。

再到听到宋柏意来安慰自己的时候，高楼随之倾倒，程知心里的情绪也随之泛滥。

陆昭昭和宋柏意什么都没做错，但只要当他们两个站在一块的时候，程知就会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他羡慕陆昭昭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宋柏意站在一块，羡慕陆昭昭可以比他更早地遇到宋柏意，还羡慕陆昭昭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宋柏意互相打趣开玩笑。

不仅如此，他还陪着宋柏意走过了一段好长的人生。

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宋柏意。

一想到这些，程知心里就忍不住地泛酸。

很羡慕，但是无能为力，所以只能任由着情绪发酵。

因为自从程知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宋柏意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极其敏感。

他除了在意宋柏意平时的行为举止之外，还开始在意起了宋柏意接触过的所有人。

他想看看宋柏意是不是只对自己这么好，只愿意和他一个人有密切的接触。

然后这个时候，陆昭昭突然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