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间里火苗跳动着映在他脸侧,忽明忽暗的,自颈而下至肩背纤长脆弱,整个人不显得易碎,反倒透着实打实的狠厉感和苍白鬼魅的美感。
这是符奚的特色,书里说他是一把利刃,经年打磨早已心冷手冷,是不知痛的。
她心里暗骂一句:放屁,是人都会痛,作者为了贴合他的性格,将他写成了行尸走肉,简直是一派胡言。
姜德书呆呆地站着看他处理伤口,看着他清醒又略带残忍的给自己挖骨剔刑,她心跳如雷无法抑制,索性闭上了眼睛。
“帮我缝合。”
她睁开眼睛见他已经上好药,手上捏着一根弯针看着自己,眼睛通红嘴角紧紧抿着。
说实话,她不敢。
符奚突然昂首靠在椅背上,笑得温柔:“过来。”
她已经见过他这种表情一次,他脸上的表情越柔和,心里的狠厉就更深几分。
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脚下却立着不动。
符奚俯身伸手将她扯了过来,她的手按在他伤口上,手下已经黏腻濡湿起来。
他的伤口在流血,但他丝毫不在意似的:“别叫我说第三次。”说罢握着她的手刺进皮肉。
姜德书吓了一跳,她的手被他死死攥着,不知是疼的还是故意的,她稳住心神拍开他的手:“你松开,我来。”
她其实也不知道缝合的间距应该是什么样的,只能估算了下距离尽量保证既缝合了又不至于让他痛太多针。
好不容易缝完了,她觉得自己人已经麻了,给他包扎的间隙想办法分散注意力缓解自己地精神压力,以后大概可以时常过来串门顺便问问:“今日可伤着了,我来给你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