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底的笑意殆尽,换上满眼的促狭:“不若姑娘告诉我,你爱听什么故事,我给你讲一个死前小故事可好?”
小公主不进反退,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搁在他脚边,移开后现出一个瓷白的小圆瓶来,怯懦道:“这是伤药,我怕你用完了所以给你送了新的来,御医说此药用完三瓶伤口就不疼了。”
她眼底的渴求和亲近,冷眼威胁都不能喝退,从来没有人这样待过自己,他看不懂了。
他梗了梗,心里烦躁不堪,越发暴怒,挥手打翻了瓷瓶,冷睨着她:“我最厌恶小恩小利的讨好手段。”
“接近我得不到任何好处,你不用白费苦心了。”
他虽然才十七岁上,还未满十八岁,个子却已经很高了,此时坐在树间的光影处,将身后的天色挡了个干净,只有在耳后能透出些许朦胧的日光来。
他看到她的神色,冷笑一声,身子一歪将仅有的光线挡了个干净,整个人笼在阴暗里。
姜德书颤悠悠的问:“得到你算不算好处?”
他突然没坐稳似的身子歪了一下,他身后的日头已经升了起来,瞬间泄了她一身的日光。
符奚紧盯着她的眉眼,期冀能从里面看出来点什么,可惜他背着光只能看到光束打在她身上,微尘一圈一圈的打转,映衬着她身上的金色光芒,圣洁的高不可攀。
她嘴角还残留着食物残渣,此刻也明晃晃的暴露出来,又傻的不像话。
他的目光被日光彻底打散,失神的凝望着她。
姜德书以为他伤口又疼了,踮着脚摸上去:“我看看你的伤。”
他抬手就要推人,忽然看见她衣领下的脖子上还有自己留下的手印,通红的指痕衬着她凝白的肌肤十分骇人,手伸到她颈后突然泄了力,揪着衣襟将人提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