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以指撩开帘子一角,露出一张微薄的唇来。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问:“符奚?”

符奚突然动怒,掳了她便往外走。

姜德书着中衣被他夹在腋下,她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却必须眼泪汪汪地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呼。

天下没有比她更惨的人质了。

符奚将她携在腰间在于房顶间飞旋,片刻后便到了他住的院子的房顶上,俯身在她耳边冷声道:“御街上的我只是个傀儡,并不是真正的我。”

“既然公主对我有如此深的误解,那我便带公主去看看我的本来面目。”

姜德书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了。

她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个人影窸窸窣窣进了正屋,符奚轻巧地带着他落在东厢的梁上。

他示意姜德书往下看,不肖片刻,那个在正屋摸了空的刺客走到门外,他小心翼翼地灌了迷药进屋。

符奚塞了颗药在她嘴里含着,命令:“咽下去。”

她下意识就吞了下去。

刺客在门外等了片刻,然后轻手轻脚地推门就来,手中握着一只明晃晃的匕首。

符奚轻巧地落地,几乎无声无息,裹挟着姜德书进了里间。

却故意把她留在屏风外,她看着和自己仅隔一扇屏风的刺客,吓得捂着嘴不敢呼吸。

符奚在这里生活了半年,早已无比熟悉,他摸黑迅速翻到里间的桌椅后头坐着,他就坐在刺客身后,可是刺客却丝毫不曾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