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和鬓边的发丝,被气恼的汗水儿打湿,黏在面颊上,瞧着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一件烟粉的襦裙,轻巧的随风荡着,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灵灵的,在别人面前的娇俏气不见,唯剩排斥和厌恶。

她把这句诀别说的干干脆脆。

符奚的心像是滚在油锅里,被反复煎炸起锅,又复始终,面上生脆发焦,里头却鲜活着,心头血一点点渗下来,一寸寸都是生疼。

他思绪飘散,心里纷纷乱乱的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许久,终于夺回神思,嗤笑道:“原来有的人的倾慕这么不值钱,不用风吹日晒的,自己就散了。”

姜德书蛮横地绕过他进了内室,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我是倾慕你,偏你不稀罕,既然不要又何苦这样污蔑我,不如一并丢开来,两厢都干净。”

忽然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她回头去看,两扇门被拆下散落在地上,扑起一片凌乱升腾的灰尘,符奚怒目看着她。

黑化值系统剧烈的跳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崩坏破碎。

姜德书见时机差不多了,趁他不注意起身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撒手,闷闷地回:“谁叫你冤枉我,我方才说的那些都是气你的假话。”

姜徳书抱够了突然退开他的怀抱,笑眯眯地看着他,冷不丁的开口:“小官人。”

符奚猛然抬头,直直的看进她眼里,她笑弯了眼,看不见瞳仁,只留下一条弯弯的眼缝,像个天真的孩子,说着无伤大雅的话。

他心里鼓跳如雷,震的头皮发麻,眼睛热的能喷出火来,她最恶劣,说着动人的话,将他打个晕头转向,第二日又浑然不提,或许又钻进别人怀里,再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