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服软来的太快,虽然还是带了点油嘴滑舌,符奚的气还是消了些,道:“若冷就先将就一下。”

姜德书抓了衣服在怀里抱着,也不穿就坐在桌边晃荡脚牙子,看着符奚摇摇头,伸出一只手在头顶比了比,道:“你太高了,我穿不了。”

然后眼睛亮亮地问:“昨晚有没有人守夜?”

符奚以为她怕太子派人来抓她,道:“有。”

很显然他猜错了,眼前人面上不见一点担心和害怕模样,反而捏着怀里衣裳一脸羞涩,道:“那不管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都看到我们一块睡觉了。”

符奚被这话呛着,一口郁蹙之气憋在心里没喷出来,卡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姜德书跳过去给他拍背:“做什么这么激动,这不是你昨晚就知道的事儿嘛!”

话音将落,他咳嗽地更加剧烈了,姜德书识趣地闭嘴了。

好一会儿,符奚才缓过来,眼睛郁郁地看着她,姜德书委屈道:“我在旁人眼里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难不成又打算始乱终弃?若是如此,我怕是要嫁不出去,终老一生了。”

符奚气急败坏地反驳:“我没有。”而且什么叫又?

姜德书听了这话跟得了保证似的,圆滚滚的大眼睛瞬间弯成月牙状:“那你就是应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官人了。”

她突然发问:“我叫你小官人,那你叫我什么?我想想叫我的封号舞阳,或者小名书书、娇娇都行,反正不准再你啊你的唤我了,多见外呀!”她缠着他改口,模样娇气十足,他实在应付不来,也改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