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突然抬头朗声笑了,这下她看清了,他眼中是恨。
她不明白,他也没给她明白的时间,迅速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往楼上走。
姜德书吓地伸手全力抓住栏杆,如何也不肯松手:“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这是大梁境内,这客栈里全都是人,你难道还想要枉顾律法杀人吗?”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不是最仁慈最记挂百姓吗?”
他突然松手,姜德书失了依托垂直落进雪地里,虽然有雪做缓冲,还是磕地手脚生疼。
他大声道:“带人上来。”
顷刻便有玄衣侍从拖了几个人上来,是她在城外见到的一家人。
他幽幽道:“我记得你要救他们?那我今日便要你看着他们是如何死在你眼前的,让你也尝尝害怕和无能为力的滋味。”
他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姜德书知道他做得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若厌恶我就冲我来,为什么牵连旁人?”
他耐心极好的听她说完,似乎觉得很有几分道理,忽然笑了一下,收回手中的剑,插进剑鞘,抱胸凝视她。
他好整以暇地沉吟了片刻,好像很为难的开口:“你说的有理,我可以给你机会救他们。”
他抬抬下巴,意指地上的几个人,继续道:“不过,除了孩童我不杀外,其余的人我只放一个,你说要留谁的命?”
姜德书震惊地盯着他,恐惧令她手脚发麻。
他的语气冷漠又极轻巧,把人命别人的生杀予夺大权,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好像不过辗死一只蚂蚁。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他眯着眼睛轻笑了一下:“对了,你也算一个,杀了你我可舍不得,那就只能杀了她们了。”
姜德书被人钳制住动弹不得:“不要,你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