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半夜,只休息半夜,她就出发。

姜德书拆了自己的耳环递过去:“我要去西疆寻亲,一路上银子用完了,店家看这首饰是否可以抵房费,这是纯金吊玉的,这玉罕见,便是几百两黄金也能卖得。”

老板娘连忙伸手接过,她不信这耳环的价值有这么高,但也认得是好玉,就算不说玉,只耳环上头的金子也值了,她笑着指楼上的房间,道:“你上楼去左转直走,最后一间是上好的雅间。”

见她拿钱大方,又道,“姑娘要吃什么用什么随时唤我。”

姜德书忽然感觉喉中腥甜,连日里的赶路使她受了风寒,滚烫的额头和四肢提示着她,她可能还发烧了。

她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忙道:“要些热乎的汤食,若有药与我煎一副治风寒的药,要快些送来。”说罢快速往楼上走。

老板娘收了银子办事利索,很快就把吃食和药煎好送上来了,她伸头往里看,姜德书无心理她,迅速把门拴上了。

门外的老板娘狠狠啐了一口,脚步声走远了。

她喝了药,简单洗漱下裹进被子里,咳了半晌,挨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梆梆梆。”

门外敲门声剧烈,似乎要把门砸烂。